第六一四章 粪霸史文恭六(第2页)


    不过这时,史文恭冷着的脸忽变得生动了些。
    道:“教头是个实在人,只是我与你斗时,自不会这般按套路来!”
    林冲见说。
    莞尔一笑,史文恭脸绷得久了,忽也笑了起来,对视之中,两人心里都涌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意。
    “小心了!”
    史文恭不待杆尖停止颤动,又加把劲。
    白蜡杆受力之后,更加欢快的抖动起来。
    林冲见状,亦将手上杆子旋了起来。
    迎上强敌,但听“啪”
    的一声脆响,两人短兵相接,斗到一处。
    一连数合,这两人的打法,却叫观众惊掉下巴,原来这两个当世枪法高手交手,看着快是快,激烈也还算是激烈,可一点都不好看。
    不是你的杆子搭着我,便我的杆子亦缠住你,两根杆子时时绞在一起,哪里如史文恭一人使杆子时,大开大合,虎虎生威,又如长蛇吐信,好看的不得了。
    这两人的动作怎这般相类,难道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?杜兴带着疑问来到李应身边,只见在这渐渐凉爽的天气下,李应额间却不停的流着冷汗,杜兴道:“主人,史文恭的招式怎么这么像林教头?”
    李应正看得全神贯注,杜兴走来都不曾察觉,闻言一惊,匆匆回个头,说道:
    “不存在谁像谁,白蜡杆耍起来看似万朵梅花,招式万千,实则无过拦、拿、扎三招,这两位无论攻防,任意一招皆是由这三种招式化开去的,所以你看着他们使枪使得像,再正常不过!”
    杜兴恍然大悟,感叹道:“他们这一招里面攻连着守,守带着攻,自身感悟再加上杆子的特性,可谓招式百变,乃硬杆长枪难以企及之巧!
    主人,你如何不留一根好杆子,给自己用?”
    李应自嘲一笑,长叹道:“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,这枪说的就是眼前两位教头手上的白蜡枪,我那支浑铁点钢枪,因其身是硬杆,准确说该归入矛、槊一类!
    这个时候你叫我重头练过白蜡杆,怕是晚了!”
    杜兴见自己一句话带出主人的自嘲来,不由挠头,李应见状,道:“这场恶斗,不是想看便能看的!
    看仔细了,场上生死只在片刻之间!
    这两位杆子上虽无枪头,一个微小疏忽,定然是个血窟窿!”
    杜兴连忙点头,不敢再言。
    唯独李应看着眼前两大高手对战,只觉胸中一团火在烧,心中有话不吐不快,既然叫杜兴带出了他的谈性,当下索性说个痛快:
    “软枪的发挥多要依靠手上这根能够蓄力的白蜡杆配合,故而最讲究一个“听”
    字诀,高手听劲,不但能听到自己的杆,更能听到对手的杆,是以能料敌在先。
    你看他们杆子缠住,虽无大开大合那般好看,可一旦一方动了,另一方必然能预先听到,许多看起来平实无华,却是要命的杀招,都在刚施展时,便被对手预藏的招式、力道化解了。
    两人皆想尽力卸掉对方杆子上的力,最终一旦谁的杆子不震了,这场胜负就定了!”
    杜兴一听李应所言,结合场上恶斗情形,感觉还真是那么回事,正要击掌感叹,忽见从史文恭身上飘出一件轻飘飘的物事。
    这时史文恭正和林冲作生死缠斗,根本没注意到这么个毫无重量的东西从身上漏下。
    哪知这一幕,却把一旁的苏定吓了一跳……要了命了,这不正是和官府接头的字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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